早上起床,被一通電話吵醒。鈴~鈴,家裡的電話一年不超過5通,晨間的來電並不尋常,你推我,我推妳,總之,得有人醒:喂,古春梅小姐在嗎?(恨!!林府無古人,這是通撥錯號碼的來電。掛。)
真好,那時候還沒有發明手機,電話也沒那麼普遍,人與人之間的交往都靠寫信,友誼於是永遠保住一個距離。今時今日,信息即時變成隨手可得,已讀未回的風險造成的誤會太高,朋友到底真情幾分?
總之,也睡不回去了。星期天的早上,還有週末的一半,人心收斂不野,不往外邊去,緩和緩和,在屋子裡開始老實安靜。打開窗,空氣是新的,屋子進來一種新的氣息,好心情和好胃口一樣順暢,洗手準備早餐。
打開冰箱,送入烤箱:只有吐司,只有荷包蛋,(啦啦啦);只有肉鬆,只有花生醬,只有馬鈴薯沙拉,(啦啦啦)....最美是大地生出紅撲撲可人的草莓兒,香味四溢的早晨。
吐司透出微微焦香,荷包蛋澆上白醬油,幾匙肉鬆,幾匙蜂蜜,吃得到顆粒清楚的花生醬,馬鈴薯泥飽足實在。
樸實無華的早餐,家家戶戶都有,我們愛得專一。
各自早餐看報,隨便幾句,或搭沒搭的聊。
此生不求聞達(是求亦不可得唄?!),這樣的簡約日子:率直,有泥土氣,乾淨動人,小而美哉。
書上翻動幾頁別人家早餐桌上的食物,佳作連篇。
林徽音:好沒?好沒。
好謙虛的內容啊。(是這麼簡便,給戰地的兵士用。羞。)
有什麼,吃什麼。
我怎樣都弄不好荷包蛋的樣子。(荷包蛋本人都想生氣吧。歉。)
草莓香氣四溢的早晨。
添杯熱茶,身心安定。
再拆幾口,一臉滿足的小餅干。
身邊的朋友拜訪都很優雅,定是行前說好,謝謝體貼。(友人Kerwin家的大兒子。)
鈴~鈴:請問,古春梅在嗎?(不在! 不對,是沒-有!古小姐妳人哩,快回電吧,100個在我家找妳。掛。)
林徽音:"妳滿意也好,不滿意也好,我就是要站在這桌頭上。"
地圖上找不到的地方,往往是我最愛的轉角風景,這麼巧合遇上這一畝生氣盎然:"大家早啊,星期天早上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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